“当然能。”冯紫英之前已经和山陕商人在信中沟通过。
冯家主事的都在京师城和西北,要么就是远房旁支根本管不了事儿的,现在自己这情形避之不及,本来就有些冯氏族人对自己这一行人住在冯家有些起疑了,福伯都是以少爷的朋友家眷为由遮掩过去了,如果这个时候还要去请他们去交涉,那可真的就要原形毕露了。
至于说柴恪也好,杨鹤也好,甚至朝中衮衮诸公,谁在乎你这些人西北穷军汉的死活?
“紫英,我们和你与君豫不一样,你们下去有庶吉士作为保障,下去两三年就能上一个大台阶,而且很快就能找到机会调回来,我们不一样,留在京中固然枯燥了一些,但是起码生活稳定,我们也能按照自己心意做事。”方有度在冯紫英面前很坦率,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