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冯唐也不认为尤世禄就具备了统帅一方的威望,如果是换了其兄尤世功来当无问题,但尤世禄长期是作为一将而非一帅来使用,尤其是这种还有数万大军属于山西镇的情况下,尤世禄要想指挥动,显然是不现实的。
“不能再这样拖下去,必须要让尤世禄迎上去,孙绍祖摆出这副架势就是想要把尤世禄吓退,进而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孙绍祖总共不过五六万人,而且主力还在德州和临清,凭什么敢前出到交河和东光?”柴恪怒不可遏,“宁津也被孙绍祖占了,去了几千兵?两千人有没有?再拖下去,没准儿连盐山和庆云都要丢了吧?”
“伐木?采金?皮货?”冯紫英似笑非笑,“你们胃口可不小啊,这可没有在你们原来的拓垦范围内啊,我记得朝廷和你们签署的方案细则中只同意了你们拓垦田土和自用木材,不包括外销这些,金矿只同意了两处,……”
不过龙禁尉的诏狱素来是好进不好出,邢岫烟一家子在京城也有几年了,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尤其是牵连上贾家附逆一案,所以邢家一家三口都是自叹晦气倒霉,卷入这种事情,刑忠更是在狱中骂骂咧咧,只说进京来没沾着妹妹几分福气,却是受牵连遭如此大罪,而邢岫烟也是心中暗叹时运不济,会赶上这种事情。
冯紫英还真的没把寿王和福王打上眼,除非朝廷明确了谁要继位,也许他会顾忌一些,但现在一看这寿王明显有点儿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自己随时都可以在内阁诸公和朝中重臣们那里给他下些烂药,让其不得安生,而且还有禄王恭王虎视眈眈,稍加传凤递信,推波助澜,只怕梅月溪和郭沁筠就会跳出来猛力撕咬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