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容微微色变,伴随着海浪轻摇,船板微动,那张清癯的面膛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更显得幽邃深刻,半晌不语,叹了一口气道:“形势真的有那么糟糕?朝廷不可能毫无觉察吧?”
汪文言提出的这一点冯紫英也有考虑,但除了自己已经预备应对的,其他的没有太好的对策。
首先就是皇上的选储立储,或者说诸王夺嫡大幕将要正式拉开,而不像以往那样大家还要碍口识羞,这种竞争恐怕会异常激烈,甚至不择手段。
侍候冯紫英沐浴的是香菱。
汪梓年笑了起来,“王爷,甄氏兄弟是什么样的人,您还能不知道?甄应誉还好一点儿,甄应嘉那就是一个恨不得权柄集于他一手的人,子敬兄蛰伏这么多年,一心要助王爷成就大事,焉能为其所制?”